但是他没有想到宁长安丢了龙首剑又多了一柄幽寒断魂剑,而且这柄剑比之龙首剑只强不弱。
那一刻,陆晟犹如吞下了一只苍蝇,脸色无比难看。
比他脸色更难看的是他的手臂,因为他的一条手臂已被震断。火烈剑脱手飞出,斜插入擂台,陆晟的脸色无比苍白。宁长安的一剑,势如猛虎,已将他震慑,使他甚至忘记惨叫。
陆晟居然一招败北,谁也没有想到。
宁长安的胸口处,腥红的血迹蔓延,他的伤口又已裂开。
那一剑,他施展的畅快淋漓,代价便是柳如嫣细心缝好的伤口再度裂开。
“怎么回事?”
“宁家长安居然有伤在身!”
“看样子他伤得不轻……”
宁长安胸口的血迹蔓延开来,伤口裂开,痛的脸色一阵苍白。擂台下面的江湖人士或惊讶、或恶毒、或忌惮的议论着。
以受伤之身一招击败手握绝世神剑火烈剑的陆家庄小三侠之一的陆晟,在场围观之人,能够做到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自问能接下宁长安那一击的人也不多。
陆晟歪着身躯一手抱着骨骼已碎的手臂,惨白的脸上那双眸子里尽是惊恐和怨毒,直视着宁长安。
宁长安低头瞥了一眼胸口处的血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陆晟道:“陆晟,你已败北!”
他的声音很平淡,语气一点也不重。
陆晟听闻,心口却如遭重击!宁长安越是淡然自若,他越觉得宁长安的高傲和不屑一顾,他心中的怨毒便越盛。一道邪气立刻涌上心头,陆晟顿时心气不顺,生生吐出一口血出来。
宁长安将幽寒断魂剑往肩头一扛,转身便要往擂台下走去。
他知道自己决计是走不下去的,但他必须试着往下走。
他这个动作其实是个信号。
就好比一头受伤的狮子对上一群饥饿的鬣狗,当狮子掉头要退走的时候,鬣狗就会凶恶的扑上去。
宁长安转身的时候已有两个人飞快掠上擂台,这两人皆是陆家庄的子弟,一个扶着陆晟下台,一个则小心翼翼将火烈剑“请”下去。
这两个人来去都极快,快到宁长安才走出三步,擂台上已只剩下他一人。
突然,擂台上一震,一个人落上擂台。他虽然是个人,落地的时候却像一座小山坠地,整个擂台都震动了一下。他落脚的地方,石板破碎,石屑乱飞,脚已陷入石头里,生生被他在坚硬的石板上踩出两个脚印。
“宁家长安,好猛的剑法,我袁勐要领教一下!”
跳上擂台的是一条大汉。大汉袁勐全身肌肉虬结,有古铜色的皮肤,铁塔似的伫立在那里,双眼放光,紧盯着宁长安的背影。他手中提着一口大刀,大的吓人的一口钝口重刀。
袁勐的大刀,一百八十斤如假包换,大的像一块门板。
长安缓缓的转身,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乜眼看向袁勐古铜色的面皮道:“说个合适的理由给我听听!我的剑法,不是给人领教的。”
王猛竖起两根粗长的手指道:“第一,我最近缺钱花,而你的头很值钱;第二,你的名声实在太坏,我想做做惩奸除恶的事情。嘿嘿,横竖都是要你死,你喜欢哪个理由,随便你选!”
袁勐乃是伏虎山的弃徒,因为作恶多端被逐出师们,流落江湖向来都是贼寇一流,这个时间却忽然跳了出来。
本来这种货色是决计不能踏入杨柳林半步的。
陆家庄素以正宗名门著称,做的是江湖行镖这种堂堂正正的事情,从来疾恶如仇,名声着实不差。寻常恶徒贼盗都是敬而远之。
但今日此地,袁勐不但入了绿柳山庄,还跃上了陆家庄搭建的擂台。
宁长安抬眼一看,发现陆飞鑫端坐高位,双眼却闭着。
宁长安心底一声冷笑。
袁勐一声狰狞咆哮,已提着大刀大步流星飞扑上来,沉重的大刀抡转浑圆,刮起风声一阵阵的尖啸,使其显得穷凶极恶。他素以力量强大著称,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凶恶之名,与他交手如果吃不住那第一刀劈砍,便也没有丝毫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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